上週得知,住在布里斯本的二舅在睡夢中過世了。噩耗來得好突然,好不真實。還記得,兩個月前和舅舅騎腳踏車上山,我一路氣喘如牛,舅舅還有餘力和路人打招呼,回家還被表弟嘲笑騎輸七十幾歲的老人。實在無法相信,怎麼突然說走就走了。
回到布里斯本,景物沒什麼變化,只有多了一張簡易的供桌祭拜。親戚們齊聚一堂,反而比我獨自一人在凱恩斯的生活熱鬧許多。一切還是很不真實,好像舅舅只是外出運動或是去工作發放傳單。
告別式當天早上,禮堂內,大家忙著佈置會場。禮堂外,表弟獨自坐在長椅上,一身的黑西裝襯衫,胸前抱著二舅的照片,略微低頭,怔視前方,神情漠然。此刻才突然感到哀傷,真真實實地感覺到,舅舅已經走了。
感謝二舅,家族中來澳洲落腳的第一人。仗著有舅舅在布里斯本接應,我才有勇氣移民來澳洲。
照片是和二舅騎腳踏車上Mt Cootha拍攝的